辜鸿铭(1857.7.18-1928.4.30),字汤生,号立诚,自称慵人、东西南北人,又别署为汉滨读易者、冬烘先生,英文名字。祖籍福建省惠安县,生于南洋英属马来西亚槟榔屿。学博中西,号称“清末怪杰”,精通英、法、德、拉丁、希腊、马来亚等9种语言,获13个博士学位,是满清时代精通西洋科学、语言兼及东方华学的中国第一人。
他
翻译了 中国“四书”中的 三部——《论语》、《中庸》和《大学》,创获甚巨;并著有《中国的 牛津运动》(原名《清流传》)和 《中国人的 精神》(原名《春秋大义》)等 英文书,热衷向西方人宣传东方的 文化和 精神,并产生了重大的 影响,西方人曾流传一句话:到中国可以不看三大殿,不可不看辜鸿铭。人物生平
历史长河里的
辜鸿铭1857年7月18日,辜鸿铭生于 南洋马来半岛西北的槟榔屿(马来西亚的槟城州)一个英国人的 橡胶园内。早年,他 祖辈由中国福建泉州府惠安县迁居南洋,积累下丰厚的财产和 声望。他 的 父亲辜紫云当时是 英国人经营的 橡胶园的总管,操流利的 闽南话,能讲英语、马来语。他的母亲则是金发碧眼的西洋人,讲英语和葡萄牙语。这种家庭环境下的 辜鸿铭自幼就对语言有着 出奇的理解力和 记忆力。没有 子女的橡胶园主布朗先生非常喜欢他 ,将他收为义子。自幼让他 阅读莎士比亚、培根等 人的作品。1867年,布朗夫妇返回英国时,把十岁的
辜鸿铭带到了 当时最强大的 西方帝国。临行前,他 的父亲在 祖先牌位前焚香告诫他 说:“不论你 走到哪里,不论你 身边是 英国人,德国人还是 法国人,都不要忘了 ,你是 中国人。”1870年,14岁的
辜鸿铭被送往德国学习科学。后回到英国,掌握了 英文、德文、法文、拉丁文、希腊文。并以优异的 成绩被著名的 爱丁堡大学录取,并得到校长、著名作家、历史学家、哲学家卡莱尔的 赏识。1877年,辜鸿铭获得文学硕士学位后,又
赴德国莱比锡大学等著名学府研究文学、哲学。此时,辜鸿铭获文、哲、理、神等 十三个博士学位,会操九种语言。他 在 德国人举办纪念俾斯麦百年诞辰会上所 作的 即席演讲,博得一片喝彩。他还会用拉丁文作诗。民初上海愚园路廊壁上镶嵌的 拉丁文的 诗,系辜鸿铭手笔。后来,蔡元培去莱比锡大学求学时,辜鸿铭已是 声名显赫的 知名人物;而40年后,当林语堂来到莱比锡大学时,辜鸿铭的著作已是学校指定的 必读书了 ,在林语堂的 《京华烟云》一书中曾提及辜鸿铭。14年的 留学生活使富有 天赋的少年辜鸿铭成为精通西方文化的青年学者。1880年,辜鸿铭结束自己14年的求学历程返回故乡槟城。
1881年,遇到马建忠并于其倾谈三日,思想发生重大改变,随即辞去殖民政府职务,学习中国文化。
1883年,开始在
英文报纸《字林西报》上发表题为“中国学”的文章开始,他昂首走上宣扬中国文化、嘲讽西学的写作之路。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 几年里,他 还将《论语》、《中庸》译成英文,相继在 海外刊载和印行。后来又翻译了 《大学》。1885年,辜鸿铭前往中国,被湖广总督张之洞委任为“洋文案”(即外文秘书)。张之洞实施新政、编练新军,也很重视高等教育。他在
晚清实权派大臣张之洞幕府中任职二十年,主要职责是 “通译”。他 一边帮助张之洞统筹洋务,一边精研国学,自号“汉滨读易者 ”。1891年,俄皇储来华,赠其镂皇冠金表。
1893年11月29日,在
辜鸿铭鼎力谋划并拟稿,再呈张之洞审定,于 光绪十九年十月二十二日以《设立自强学堂片》上奏光绪皇帝,筹建由国人自力建设、自主管理的 高等 学府——自强学堂(武汉大学前身),得到钦准。自强学堂正式成立后,蔡锡勇受命担任总办(校长),辜鸿铭任方言教习,成为自强学堂一代名师。1898年,日本首相伊藤博文晤访。
1901年,清廷曾以“游学专门”名誉赐他为“文科进士”。
1905年,辜鸿铭任上海黄浦浚治局督办。
从1901至1905年,辜鸿铭分五次发表了一百七十二则《中国札记》,反复强调东方文明的价值。
1906年,与俄国作家托尔斯泰书信往来。
1908年,宣统即位,辜任外交部侍郎。
1909年,英文著本《中国的
牛津运动》(德文译本名《为中国反对欧洲观念而辩护:批判论文》)出版,在欧洲尤其是 德国产生巨大的 影响,一些大学哲学系将其列为必读参考书。1910年,他辞去外交部职务,赴上海任南洋公学监督。
1911年,辛亥革命后,辜辞去公职
历史长河里的辜鸿铭。
1913年,和泰戈尔一起获诺贝尔文学奖提名。
1915年在
北京大学任教授,主讲英国文学。《春秋大义》(即有名的《中国人的 精神》)出版。他 以理想主义的 热情向世界展示中国文化才是拯救世界的 灵丹,同时,他对西方文明的 批判也是 尖锐的 深刻的 。很快《春秋大义》德文版出版了 ,在 正进行“一战”的 德国引起巨大轰动。1917年,蔡元培执掌北大时,提出了
“循思想自由原则,取兼容并包主义”的 用人主张,创中国大学昙花一现的鼎盛时代。辜鸿铭被邀请教授英国文学。1920年,英国作家毛姆来访。
1921年,日本作家芥川龙之介来访。
1923年,蔡元培辞去北大校长职务,辜鸿铭也紧随辞职。不久,经人推荐到一家日人办的英文报馆当总编。
1924年,辜鸿铭赴日本讲学三年,其间曾赴中国台湾讲学,由中国台湾远亲鹿港辜家的
创始人辜显荣招待。4月23日,印度诗哲泰戈尔访华,辜鸿铭与 梁启超、蔡元培、胡适、梁漱溟、熊希龄、蒋梦麟等 前往北京前门车站迎接。同年,见溥仪。1927年,辜鸿铭从日本回到故国。不久妻子淑姑去世。日本人推荐他
做新组建的“安国军政府”大帅张作霖的 顾问。张作霖对这位穿前清服饰,留小辫的 老古董很奇怪,直截了 当地 问:“你 能做什么事?”辜鸿铭怔怔地看着这位大帅,丝毫也找不到当年张之洞总督那待人如宾的 影子,乃拂袖而去。1928年4月底,奉系军阀张宗昌内定辜鸿铭为山东大学校长,辜鸿铭也
有 意前往执掌。但 染了 感冒,请了 法国医生来看,不见好转。30日,在北京逝世,享年72岁。主要成就
个人著述
辜鸿铭的仕途生涯不足一谈,他
一生事迹的 意义及其重要性在 于 沟通中西文化并诉诸于 翻译事业。为了让西方人了 解中国的 孔孟哲学,精神道义,他 勤于 写作。辜氏一生著述颇丰,且 多用流利的 英文写成,其目的即在 于 使西方人了 解,并通过 了 解进而尊重中国文化。英文专著
1.PapersfromaViceroy’sYamen:AChinesePleafortheCauseofGoodGovernmentandTrueCivilization.封面上有
赵凤昌亲笔手书的中文书名《尊王篇》。该书于1901年在 上海出版,乃是 辜鸿铭自和 义和 团运动以来,陆陆续续发表著作一览—辜鸿铭于《日本邮报》等
报刊上的 系列英文政论文章结集而成的 合集。该书出版后,欧洲人争相购买传阅,当时在国际上产生了 很大的 影响。《清史稿》本传中说:“辜氏以英文撰《尊王篇》,申大义,列强知中华以礼教立国,终不可侮,和 议乃就。”2.ETnunc,reges,intelligite!TheMoralCauseoftheRussia-JapaneseWar(《当今,皇上们,请深思!日俄战道德原因》),它从1904年12月10日起在《日本邮报》上连续发表,1906年结集于上海刊行。主要讨论日俄战争在
道义方面的 根源,兼及中西文明问题,并批评俄日双方的 政策。3.TheStoryofaChineseOxfordMovement(《中国牛津运动故事》),是
辜鸿铭为纪念张之洞而作,1910年首次在 上海出版。书中他 将张之洞比作英国19世纪的 红衣主教纽曼(CardinatNewman),把张之洞领导的 维护中国纲常名教的 清流运动和 纽曼在 英格兰教会攻击自由主义的 牛津运动作了 对比研究,指出张之洞的 清流运动和 纽曼的 牛津运动都是 反对和攻击同一个敌人——现代欧洲高度物质文明的破坏力量。4.TheSpiritoftheChinesePeople(《中国人的
精神》,又名《春秋大义》),这是辜鸿铭向西方宣传中国传统文化的代表作。该书1915年在北京首次出版,并很快由德国学者 奥斯卡·A·H·施密茨(Oscar.A.H.Schmitz)译成德文,一时轰动西方。书中力阐中华民族的精神和 中国文明的 价值,鼓吹中国文化救西论。全书分为绪言、导论、正文和附录四个部分。此外,辜鸿铭还常在
英文报刊上发表文章,《字林西报》(又 名《华北日报》,NorthChinaDailyNews)、《日本邮报》(JapanWeeklyMail)、《北京日报》(BeijingDailyNews)、《密勒氏远东评论》(Millard’sReviewoftheFarEast)、《华北正报》(NorthChinaStandard)、《泰晤士报》(TheTimes)等 英文报刊都是他 批判西方,阐扬“周孔之道”的阵地 。辜鸿铭的
文章发表之后,西方人既惊讶又 非常佩服,德国人和 日本人尤其如此,为了让更多的国人了解这位东方圣哲的思想和 学说,他们把辜鸿铭的 文章分别译成德文和日文。1920年,在 德国莱比锡出版了由奈尔逊教授翻译的 辜鸿铭论文集VoxClamantis(《呐喊》,又 名《哀诉之音》)。德国汉学家卫礼贤(RichardWilhelm)则编译了 辜鸿铭文集《中国对于 欧洲思想之反抗:批判论文集》,该书主体为《中国牛津运动》。辜鸿铭在日本讲演的 论文由日本大东文化协会集结成《辜鸿铭讲演集》于 1925年在 日本刊行。1941年日本人萨摩雄次在 日本编译出版了《辜鸿铭论集》,主要篇目是 从《辜鸿铭讲演集》和 《中国人的精神》中选译出来的 。翻译作品
作为翻译家,辜鸿铭的
贡献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将中国经典古籍《论语》、《中庸》、《大学》等 译成英文,在清末民初的 中书英译中最享盛誉;另一方面是 将外国诗歌等翻译成中文,主要有 威廉·柯伯的《痴汉骑马歌》和 柯勒律治的 《古舟子咏》,成为近代中国向国内译介西方诗歌的 先驱。中国四书五经的
翻译最早始于 明末清初。当时来华的 外国传教士和 汉学家把《诗经》、《易经》、《论语》、《老子》等 中国古代文化典籍移译成多种文字传到欧美,有拉丁文、英文、意大利文、法文等译本。要把中国古代经籍译成西方文字,就得同时精通对译的 两种语言,能够透彻理会两国文化,并非一般人所 能担任。而这些传教士和 汉学家大多数只是 粗通汉语,因此翻译出来的 作品中存在 着 许多不足之处,有 的 甚至是 积字成句、积字成篇,根本无法从整体上体现中国文化的 精奥之处。到了近代,翻译孔孟著作最出名的
要属理雅各(JamesLegge)。理雅各是 个有 名的 汉学家,汉语造诣很高。在王韬的 协助下,他 把中国“十三经”中的 十部经书译成英文,统称为《中国经典》(TheChineseClassics),在西方享有很高的声誉,至今被许多西方人视为标准译本。但 由于英汉两国语言、文化、思维方式等 方面存在 着 巨大差异,因此理雅各的 翻译虽较之以前的译著相对准确,仍不免有 误解曲解、死译硬译、断章取义的 现象。辜鸿铭早在
1884年发表的 《中国学》一文中就指出:理雅各翻译《中国经典》的 工作不过 是 应时之需,虽然数量惊人,但 并不都令人满意。辜鸿铭认为正是 这些传教士和 汉学家歪曲了儒家经典的 原义,糟蹋了中国文化,并导致西方人对中国人和 中国文明产生种种偏见。为了消除这些偏见,他决定自己翻译儒家经典。1898年辜鸿铭在 上海出版了 他 的 第一本译著《论语》(TheDiscoursesandSayingsofConfucius:ANewSpecialTranslation,IllustratedwithQuotationsfromGoetheandOtherWriters),1906年又 推出了 第二本译著《中庸》(TheUniversalOrderorConductofLife),后来他 又 翻译了《大学》(HigherEducation),但是 没有 正式出版发行。他在《论语》译序中声称:我 们只想在 此表达一个愿望,希望那些有 教养有 思想的 英国人在耐心读过我 们的 译作之后,能够反思一下他 们对中国人已有 的 成见,并能因此修正谬见,改变他 们对于 中英两国人民与 人民、国与 国之间关系的 态度。辜鸿铭翻译儒经最突出的
一个特点是 意译法,即采用“动态对等”的 方法,使译文在表达思想方面起到与 原文相同的 作用,而不是原文与 译文之间字栉句比的机械性转换。在 《论语》译序中,他就明确指出他 的翻译目的 是 “让普通英语读者 能看懂这本给了 中国人智力和道德风貌的 中文小册子”,因此他 努力“使孔子及其弟子的 谈话方式,就像有教养的英国人在 表达与 这些中国俊杰同样的 思想时一样。”在 《中庸》译序中,他 进一步阐明他 的 翻译观点:“彻底掌握其中之意义,不仅译出原作的 文字,还要再现原作的风格。”辜鸿铭在具体的 翻译工作中,确实努力实践着 这一翻译宗旨。辜鸿铭再现原作风格的努力还体现在
以诗译诗,即把《论语》、《中庸》等 中出现的 诗歌片段同样用诗歌的 形式表现出来。由于 辜氏精通中英文,所 以译得颇为成功。辜鸿铭翻译儒家书籍的另外一个重要特点是
引用歌德、卡莱尔、阿诺德、莎士比亚等 西方著名作家和 思想家的话来注释某些经文,这在儒经翻译史上还是第一次。辜鸿铭在 《论语》译序中解释了 其用意:“为了 让读者 彻底理解书中思想的含义,我 们引用了 欧洲一些非常著名作家的 话,作为注释。通过唤起业已熟悉的思路,这些注释或许可以吸引那些了 解这些作家的读者。”近代中国于 西方的 文化交流虽然是 双向的 ,但 “西学东渐”的 势力始终要比“东学西渐”强大得多,且西方人在 对东学进行选择时总是 带着 殖民者高高在 上的蔑视态度,因此,与 东方文化的 隔膜甚深。在 这种情况下,辜氏的儒经注释法对于 帮助西方读者 理解中国文化无疑是很有 意义的。除了
引用欧洲名家作注之外,辜氏还在 注释中将书中出现的中国人物、中国朝代与 西方历史上具有 相似特点的 人物和 时间段作横向比较。如将颜回比作圣·约翰,子路比作圣·彼得,尧比作亚伯拉罕等 。对于 夏朝这样一个时间概念,辜鸿铭作了 这样的 比拟:夏朝之于 孔子时代的人就如希腊历史之于 现代欧洲人。这样的 比较未必恰当,但 却有助于那些对中国文化知之甚少的 西方人更好地 把握儒家经典的内容。辜鸿铭所
译的《论语》、《中庸》等较之以前西方传教士和 汉学家的儒经译本有了 质的飞跃,可以说是 儒经西译史上的 一个里程碑,但 由于 思想和 时代的 局限性,他 的 译作中存在 着 这样或那样的 不足之处。辜鸿铭译经最大的
缺点在 于 过分意译。其表现之一就是在 把握大意的 前提下,随意增添许多原文没有 的 内容。对于 辜鸿铭英译儒经,曾存在 过 两种截然 相反的 评价:一种是 赞美推崇,一种是否定批评。持前一种观点的以林语堂为代表。林语堂在 《从异教徒到基督教徒》一书中这样评价道:“他 (辜鸿铭)了不起的功绩是翻译了 儒家《四书》的三部,不只是 忠实的 翻译,而且 是一种创造性的 翻译,古代经典的 光透过 一种深的 了 然的 哲学的 注入。他 事实上扮演东方观念与西方观念的 电镀匠。他 的 《孔子的 言论》,饰以歌德、席勒、罗斯金、及朱贝尔的 有 启发性的妙语。有关儒家书籍的 翻译,得力于 他 对原作的 深切了解。”持否定态度的 则以王国维为代表。王国维曾认真研读过 辜氏翻译的《中庸》,并著书《辜汤生英译〈中庸〉后》一文指陈其中大小弊病若干条,认为辜鸿铭的翻译尝试乃一大失败。不管人们对辜鸿铭译经活动的
评价如何,但他 对中华文化的阐释宣扬功不可没。他 所 译的 《论语》,流传甚广;所 译的 《中庸》曾被收入在 《东方智慧丛书》中。辜鸿铭也 因此在 西方声名大噪。他以极大的 热情和 创造性把中国传统文化介绍给西方世界,在中西文化史上写下了 浓墨重彩的 一笔。学贯中西
辜鸿铭学贯中西。当年,辜鸿铭在东交民巷使馆区的六国饭店用英语讲演《春秋大义》,不但
要售票,而且 票价要高于 “四大名旦”之首的梅兰芳。梅兰芳的 戏票价格为一元二角,而辜鸿铭的 讲演票则开价两元,却还很叫座。足见他 在 外国人心目中的 地 位。辜鸿铭的
学问是 先西后中、由西而中,辜鸿铭的装束也 是先西后中、由西而中。回国之后,乃至当幕僚期间都是 西装革履,后来便是 长袍马褂,头顶瓜皮小帽,足蹬双梁布鞋,脑后拖着一条黄毛小辫,而且 进入民国之后,他也衣冠不异昔时。周作人在 《北大感旧录》中描写辜鸿铭“生得一副深眼睛高鼻子的洋人相貌,头上一撮黄头毛,却编成了 一条小辫子,冬天穿枣红宁绸的 大袖方马褂,上戴瓜皮小帽;不要说在 民国十年前后的 北京,就是 在前清时代,马路上遇见这样一位小城市里的 华装教士似的 人物,大家也 不免要张大了 眼睛看得出神吧。尤其妙的 是那包车的车夫 ,不知是 从哪里乡下去特地 找了来的 ,或者是 徐州辫子兵的 余留亦未可知,也是 一个背拖大辫子的 汉子,同课堂上的主人正好是 一对,他 在 红楼的 大门外坐在 车兜上等 着,也 不失车夫队中一个特殊的 人物。”辜鸿铭推崇儒家学说到了
无以复加的地步,而且 能言善辩,处处体现着 他 的机智与幽默。“他 在 北大教的 是 拉丁文等 功课,不能发挥他 的 正统思想,他就随时随地 要找机会发泄”。有 一次,他在椿树胡同的 家中宴请欧美友人,局促而简陋的小院已够寒酸,照明用的 还是 煤油灯,昏暗而又烟气呛鼻,而且 ,这帮欧美友人也 不清楚“晋安寄庐”的真实含义。于 是 ,就有 人说:“煤油灯不如电灯和 汽灯明亮。”辜鸿铭知道:“我 们东方人,讲求明心见性,东方人心明,油灯自亮。东方人不像西方人那样专门看重表面工夫 。”辜鸿铭的 一番高论,还真把他 的欧美友人给唬住了 。推崇国学
精通西学的
辜鸿铭,在 潜心精研国学后,有了 一个比较,就此产生了一个持守终生的 定见。他 以为儒家学说之仁义之道,可以拯救弱肉强食竞争中出现的 冷酷与 毁灭;他 相信,正被国人摒弃的传统文化,恰是 拯救世界的良方,而儒学即是 这个文化精髓所 在 。故他 不仅自己顶礼膜拜,更不遗余力推向世界,以为肩起强化中国、教化欧美的 重任。他以英文发表的《中国学》,几乎 就是 一篇国学宣言。此后他 所 著述的《中国札记》、《中国的 牛津运动》、《春秋大义》(即《中国人的 精神》)等,所 翻译的 “四书”中的三书《论语》、《中庸》、《大学》等 中国传统典籍,卖力向世界传播儒家学说,鼓吹东方文化,在 西方引起极大反响。应该说在此之前,还没谁更系统、完整、准确地 向域外有意识地 传输国学典籍。春秋大义
辜鸿铭精通英、德、法等近十国文字,尤其擅长英文写作,被孙中山、林语堂推为中国第一。
1915年,辜鸿铭在
北京出版了 《中国人的 精神》(SpiritofChinesePeople)一书,汉语题名“春秋大义”。不久即被译成德、法、日等 多种文字出版,一时轰动东西洋,在 德国甚至掀起了 持续十几年的“辜鸿铭热”。《中国人的精神》是辜鸿铭最有 影响的英文代表作品,全书系由作者 1914年发表于 英文报纸《中国评论》、以“中国人的 精神”为核心的 系列论文结集而成。面对当时西方列强对中华民族的 欺凌和对中国文化的歧视,辜鸿铭论述的 主旨就是 揭示中国人的 精神生活,阐发中国传统文化的 永恒价值。辜鸿铭认为,要估价一种文明,必须看它“能够生产什么样子的 人,什么样的男人和 女人”。他 批评那些“被称作中国文明研究权威”的传教士和 汉学家们“实际上并不真正懂得中国人和 中国语言”。他独到地 指出:“要懂得真正的 中国人和 中国文明,那个人必须是深沉的 、博大的和纯朴的 ”,因为“中国人的 性格和 中国文明的三大特征,正是深沉、博大和纯朴(deep,broadandsimple)”,此外还有 “灵敏(delicacy)”。也 正因如此,辜鸿铭说,中国人给人留下的总体印象是“温良”(gentle,温文尔雅),“那种难以言表的 温良”。在
中国人温良的 形象背后,隐藏着 他 们“纯真的 赤子之心”和“成年人的 智慧”。辜鸿铭写道,中国人“过 着 孩子般的 生活——种心灵的生活”,因此,“与 其说中国人的 发展受到了 阻碍,不如说它是 一个永不衰老的民族”,一个“拥有了 永葆青春的 秘密”的 民族。这个“像孩童一样过 着 心灵生活”的 民族,对于 抽象的 、刻板的 科学技术当然 是 没有 兴趣的 。辜鸿铭以此回应和 解释西方人关于 中国人的一种根深蒂固的 套话:“中国人缺乏精确性”。他 形象地 说:“中国的 毛笔或许可以被视为中国人精神的 象征。用毛笔书写绘画非常困难,好像也难以精确,但 是一旦掌握了 它,你 就能够得心应手,创造出美妙优雅的书画来,而用西方坚硬的 钢笔是无法获得这种效果的 。”在 辜鸿铭看来,不屑于 精确的 中国人,其“赤子之心”和“成年人的 智慧”有 机地 融为一体,达到了 “心灵与 理智的 完美谐和 ”:这就是 历史悠久的 中华民族“永葆青春的 秘密”。他 引用“最具中国味道的 英国诗人华滋华斯”的 长诗《丁登寺》,展现出中国人心灵与 理智完美结合而产生的那种“安详恬静、如沐天恩的心境”。正是 这种心灵状态和 精神境界,赋予了中国人那种“难以言状的 温良”。“真正的
中国人”的 温良,在 “真正的 中国妇女”或“理想妇女”身上得到了尤为充分、完满的 体现。中国男人的“温文尔雅”,在中国妇女那儿变成了 “神圣的 、奇特的温柔”。辜鸿铭承认,在其它国家和 民族的理想妇女身上也 存在 着这种温柔,比如基督教的圣母马利亚,但是 与中国的观音菩萨相比,中国的理想女性要在 “轻松快活而又 殷勤有 礼”方面更胜一筹。他认为《诗经》中的 《关雎》一诗描绘出了 中国理想女性的 三个本质特征,即“悠闲恬静之爱,羞涩或腼腆以及‘debonair’一词所 表达的 那种无法言状的 优雅和 妩媚,最后是 纯洁或贞洁”。谈及中国女性,中国人纳妾的 问题自然是 一个不可回避的 话题。辜鸿铭将这种现象的“合理存在”归因于中国妇女的“无我 教”,或曰“淑女或贤妻之道”:“正是 中国妇女的 那种无私无我,使得纳妾在中国不仅成为可能,而且 并非不道德。”这显然 是 一种狡辩,不过 这种狡辩也从另一个角度强化了中国妇女幽美而贤淑的理想形象。中国男人和
女人为什么会具有 上述精神特征?辜鸿铭认为,这是 中国的 “良民宗教”长期教化的 结果。所 谓“良民宗教”,即指孔孟之道,其“精华”是义与礼,“特别是 礼,更为中国文明的 精髓”。辜鸿铭比较了 中国与 欧洲宗教教义之不同:“欧洲宗教要人们‘做一个好人’,中国的 宗教则要人们‘做一个识礼的 好人’;基督教叫人‘爱人’,孔子则叫人‘爱之以礼’。”他自然 而然地 联系到当时欧洲陷于 “一战”炮火的 残酷现实,指出这场战争的道德根源正在 于不讲礼义而崇信强权。因此,他 要把中国人礼义并重的 良民宗教奉送给欧洲,以制止这场世界大战,“把欧洲文明从毁灭中拯救出来”,并为战后文明的 重建提供一把“钥匙”。用中国传统的 儒家文化去拯救西方文明,这正是《中国人的 精神》一书所 标举的 “春秋大义”之所 在 。历史的发展证明,辜鸿铭的“春秋大义”并没有产生“乱臣贼子惧”的
实际效果,他对中国“良民宗教”的普世功用显然是 过 于自信了 。不过 ,在 “一战”前后的 欧洲,特别是 德国,由于 人们身受战争苦难,对于自身文明的 价值普遍感到失望乃至绝望,而对和 平安宁的 东方产生了 某种朦胧的欣羡,辜鸿铭其人其书就成了 他们心目中“希望的 使者”。不仅大学里有 人组织“辜鸿铭研究会”,成立“辜鸿铭俱乐部”,他 的名字还广泛流传于 普通民众之口。在 这股“辜鸿铭热”的 推动下,欧洲人对中国与 中国文化的了 解有所 加深,辜鸿铭笔下遵奉良民宗教、社会有 条不紊的中国与温文尔雅的 中国男人、幽美贤淑的 中国女人的形象也 广为人们所 熟知,乃至成为身陷战乱之中的 欧洲人心向往之的 一个乌托邦。真实与 否姑且 不论,辜鸿铭所 阐发的“中国人的精神”和 他以中救西的“春秋大义”,在 中国人对外传播民族文化的历程中,无疑写下了独特而醒目的 一笔。人物轶事
一
20世纪初,辜鸿铭先生代表北洋政府出席华府会议。某次酒会上,一个浅薄的
美国女士坐在辜鸿铭旁边。望着 这个形容古怪的中国老头,她一时找不到话题。在 上场时,终于忍不住,学着 唐人街腔的破碎英语,一字一字地问道:“likesoup?”(喜欢这汤吗?)辜鸿铭礼貌地 点头微笑。女士认为这个Chinaman连最浅的 英语都听不懂,便不再答理他了 。酒过 三巡,辜鸿铭起立致词,操一口流利典雅的 英语,全座为之赞叹不已。辜鸿铭坐下来,也 学那女士的 腔调,低声问那已经羞得满脸通红的 女士道:“likespeech?”(喜欢我 的 演讲吗?)二
辜鸿铭曾对学生说:“现在
中国只有两个好人,一个是 蔡元培先生,一个便是 我 。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蔡先生点了翰林之后不肯做官而要去革命,到现在 仍在 革命。而我 呢。自从跟张文襄(张之洞)做了 前清的 官以后,到现在 还在 保皇。”有
一年,袁世凯的 部下张勋过生日,辜鸿铭送了 一副对联,上联是:“荷尽已无擎雨盖;”下联是 :“残菊犹有 傲霜枝。”事后,辜鸿铭故作神秘地 问胡适,这副对联有什么含意。胡适笑答:“‘残菊犹有 傲霜枝’,当然是指张大帅和 您老的 辫子了 。但不知‘擎雨盖’是指什么?”辜鸿铭答:“‘擎雨盖’就是 清朝的大帽子。”于 是两人抚掌大笑。三
辜鸿铭很主张男人要娶小老婆,认为这是
社会稳定的 基础.他 说男人是 茶壶,女人是 茶杯,一个茶壶肯定要配几个茶杯,总不能一个茶杯配几个茶壶。四
辜鸿铭很重视维护儒家学说的
传统价值,1893年他在 协助湖广总督张之洞筹备铸币厂时,有一天铸币厂的外国专家联合请辜鸿铭吃饭,大家对辜很尊重,推他坐首席。宴会上,有 一个外国人问辜鸿铭:“你 能否给我们讲讲贵国孔子之道有 何好处?”,辜鸿铭立即说道:“刚才大家推我 坐首席,这就是 行孔子之教。如果今天大家都象你们西方所 提倡的 竞争,大家抢坐首席,以优胜劣败为主,我 看这顿饭大家都吃不成了,这就是 孔学的好处!”五
1896年湖广总督张之洞六十岁生日,嘉兴才子沈曾植(进士出身,满腹经纶)前来祝寿,辜鸿铭高谈阔论中西学术制度,沈曾植却一言不答,辜鸿铭甚感奇怪,问他为何不发一言?沈曾植说:“你讲的
话我 都懂;你 要听懂我讲的话,还须读二十年中国书!”两年后,辜鸿铭听说沈曾植前来拜会张之洞,立即叫手下将张之洞的 藏书搬到客厅,沈曾植问辜鸿铭:“搬书作什么?”辜鸿铭说:“请教沈公,哪一部书你 能背,我 不能背?哪一部书你 懂,我不懂?”沈曾植大笑说:“今后,中国文化的重担就落在 你 的 肩上啦!”六
辜鸿铭回国后,在两广总督署和湖广总督署的
幕府当了二十年的 幕僚,很受张之洞的 器重。可是辜鸿铭却敢拿张之洞和端方这前后两任湖广总督开涮,他 说:“张文襄学问有余而聪明不足,故其病在傲;端午桥(端方)聪明有余而学问不足,故其病在 浮。文襄傲,故其门下幕僚多伪君子;午桥浮,故其门下幕僚多真小人。”七
清朝末年,辜鸿铭步入仕途,到外务部任职,官运还不错。由员外郎升郎中,再升左丞,相当于外交部副部长。但好景不长,不久,辛亥革命爆发,宣统皇帝逊位,辜鸿铭的官也
当不成了 。北京大学校长蔡元培先生请他到北京大学讲授英国文学和 拉丁文等 课程。辜鸿铭对蔡元培是 敬重的 ,在 他 眼里,当时全中国只有 两个好人:一个是 蔡元培,另一个就是 他 自己。所 以,“五四运动”之时,蔡元培请辞校长,辜鸿铭也 是积极挽留派,但他 的理由却是 :“校长是 我们学校的皇帝,所 以非得挽留不可。”八
有一次,
中日甲午战争后,伊藤博文到中国漫游,在
武昌时与 张之洞有 过 接触。辜鸿铭作为幕僚送给伊藤一本刚出版的 《论语》英译本。伊藤早知道辜鸿铭是 中国保守派中的 先锋,便乘机调侃他 道:“听说你 精通西洋学术,难道还不清楚孔子之教能行于 两千多年前,却不能行于 二十世纪的 今天吗?”辜鸿铭见招拆招,回答道:“孔子教人的 方法,就好比数学家的加减乘除,在 数千年前,其法是三三得九,如今二十世纪,其法仍然 是 三三得九,并不会三三得八。”伊藤竟一时语塞。九
辜鸿铭和
胡适可谓是 最大的冤家对头了,辜鸿铭蔑视西学,而胡适却推崇西学。他 们在 新文化运动中也 多次交锋。在 剧中也 有 双方对孔教的 争论。胡适1917年刚被聘为北大教授时,作为北大最年轻的
教授,做了 一次演讲,用英文念了 一句荷马的 诗,结果下面也传来了 一阵英文,意思是 胡适先生的 英语是英国下等 人的发音,而嘲讽胡适的 也 就是 辜鸿铭,这便是 两人的 第一次冲突。之后就是各种冲突不断。十
辜鸿铭一生主张皇权,可他
并不是 遇到牌位就叩头。慈禧太后过 生日,他当众脱口而出的“贺诗”是 “天子万年,百姓花钱。万寿无疆,百姓遭殃”。袁世凯死,全国举哀三天,辜鸿铭却特意请来一个戏班,在 家里大开堂会,热闹了三天。十一
说起辜鸿铭,留给国人印象最深的,大概要算那条拖在他
脑后的 长辫子了 。这在北京,称得上出土文物式的 一景。辜鸿铭的 辫子,并不是 仅仅为了 复古而留。早在 英国留学时,他 已剪掉辫子,西装革履,一副洋派。后来人人谈论反清革命,他 反而把满清人硬栽上的 辫子重新留了起来。原因很可能是 “立异以为高”。当然 ,也 符合他 复古派的身份。北大的学生嘲笑他 ,他反唇相讥:“我头上的辫子是 有形的 ,你 们心中的辫子是 无形的。”人物评价
人民网《狂儒辜鸿铭》:辜鸿铭从这一独特的
视角出发,把中国人和美国人、英国人、德国人、法国人进行了 对比,凸显出中国人的特征之所 在 :美国人博大、纯朴,但 不深沉;英国人深沉、纯朴,却不博大;德国人博大、深沉,而不纯朴;法国人没有德国人天然 的 深沉,不如美国人心胸博大和 英国人心地 纯朴,却拥有 这三个民族所缺乏的 灵敏;只有 中国人全面具备了 这四种优秀的 精神特质。也 正因如此,辜鸿铭说,中国人给人留下的 总体印象是 “温良”,“那种难以言表的 温良”。张中行:我想,如果说这位怪人还有
些贡献,他 的 最大贡献就在 于,在 举世都奔向权和 利的时候,他肯站在旁边喊:危险!危险!《论语》英译本出版序言:辜先生不小的
功绩是 翻译了 儒家四书的三部,他 不仅是 忠实的 翻译它,而是一种创造性的 翻译,超越了中西方观念与 思维方式的 鸿沟。北京大学英文教授温源宁《一个有思想的
俗人》:在 生前,辜鸿铭已经成了 传奇人物;逝世之后,恐怕有 可能化为神话人物。其实,他 那个人,跟目前你 每天遇见的 那许多人并非大不相同,他 只是 一个天生的 叛逆人物罢了。吴宓(《大公报》)发表的
悼文中说:除政治上最主要之一二领袖人物应作别论外,今日吾国人中,其姓名为欧美人士所 熟知,其著作为欧美人士所 常读者,盖无有 如辜鸿铭氏。自诸多西人观之,辜氏实中国文化之代表,而中国在 世界惟一有 力之宣传员也。罗家伦(《回忆辜鸿铭先生》):在清末民初一位以外国文字名满海内外,而又
以怪诞见称的 ,那便是 辜鸿铭先生了 。林语堂(《辜鸿铭集译〈论语译英文〉》):鸿铭亦可谓出类拔萃,人中铮铮之怪杰。
梁实秋(《辜鸿铭先生轶事》):以茶壶譬丈夫,以茶杯譬妻子,故赞成多妻制,诚怪论也。
《清史稿》评:唐生以英文草《尊王篇》,申大义,列强知中华以礼教立国,终不可侮,和议乃就。
史籍记载
《清史稿·卷四百八十六·列传二百七十三》
亲属成员
父亲:辜紫云
妻子:淑姑
妾:贞子
儿子:辜守庸
女儿:辜珍东、辜娜娃
人物纪念
柏树胡同26号
柏树胡同属东城区东华门地
区,是 东四南大街路西从南往北数的 第三条胡同,自东向西沟通东四南大街与 王府井大街,长530余米。明代,称“椿树胡同”,据说,因此地 原有一棵大椿树而得名;1965年整顿地 名时将北侧的马尾巴胡同并入,又因与 西城区的 椿树胡同重名而改称“柏树胡同”,“文化大革命”中一度改称“瑞金路十五条”,后复称“柏树胡同”。柏树胡同26号,旧时的门牌是
椿树胡同30号。据房屋档案记载,该院在 胡同西段南侧凹进去的 小夹道内,占地 面积为130余平方米;街门面西,是 一个随墙“小门楼”;院内的三间北房是 起脊瓦房,一间南房是 灰顶平台,建筑面积共计60平方米。20世纪80年代,柏树胡同26号与相邻的 院落一起被征用,改建成王府井旅馆。当年,这个不起眼的
小院却有一个雅号,曰“晋安寄庐”,顾名思义,“晋安寄庐”的 主人自然是 一位隐居在陋室中却以彰显道德为己任的君子。这位君子就是大名鼎鼎的 辜鸿铭,世人称其为“怪人”。东椿树胡同18号
东椿树胡同18号院是
辜鸿铭故居。胡同中仅存的 建筑大多是 后来翻盖的,基本是简易的 平房。东椿树胡同这处住宅,是 辜鸿铭50岁来北京之后居住的 地 方,据说还是 别人所 赠。晚年的 辜鸿铭在 任北大教授期间,与 民主风气背道而驰的 作风使他 在历史中留下了 独特的 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