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秦汉时代生态环境:稻米是黄河流域主要农作物,下面是吃瓜网小编收集整理的内容,希望对大家有帮助!...
鲁迅曾经盛赞秦汉时期的文化风格:“遥想汉人多少闳放”,“毫不拘忌”,“魄力究竟雄大”。当时民族精神的“豁达闳大之风”对社会生活有全面深刻的影响。对于当时的艺术作品,鲁迅也有“惟汉代石刻,气魄深沉雄大”的肯定性评价。应当说,以富于进取性为基本特征的“闳放”、“雄大”的文化气象,是秦汉时期最突出的历史特征。
从生态环境史的视角考察,社会进步、经济繁荣都是【吃瓜网】 秦汉人的 生存空间,已经占据了今天中国国土的 主体部分。秦代的 人口,学者们有 的认为在 2000万左右,有的 认为可能达到4000万。 西汉户口最盛的 时候,人口数字仍然 不足6000万。当时的森林草场大多没有 经受人类活动的严重破坏,川泽湖泊,也 远较今天浩瀚。 汉代瓦当所 见“方春蕃萌”、“骀汤万延”、“涌泉混流”等 文字,都反映了 人在 生活中感受到的 浓绿与 蔚蓝的自然 氛围。
在 生态环境的舞台上完成的。竺可桢在《中国近五千年来气候变迁的初步研究》中指出:“在
战国时期,气候比现在温暖得多。”“到了 秦朝和 前汉(公元前221~公元23年)气候继续温和”(《竺可桢文集》,科学出版社1979年3月版,第495页)。当时黄河流域的 气候条件和现今长江流域和 珠江流域多有 相似之处。司马迁说,若拥有“渭川千亩竹”,其经济地 位可以与 “千户侯”相当。而以“竹竿万筒”为经营之本者 ,“此亦比千乘之家”(《史记·货殖列传》)。 爰叔建议董偃请窦太主献长门园取悦汉武帝,说到顾城庙“有 蔌竹籍田”(《汉书·东方朔传》)。西汉长安地 区民间重视竹林经济效益的 情形,又 见于班固《西都赋》:“源泉灌注,陂池交属,竹林果园,芳草甘木,郊野之富,号为近蜀。”以及张衡《西京赋》:“镍篱敷衍,编町成篁,山谷原隰,泱漭无疆。”所 谓“泱漭无疆”,正可与 汉代瓦当文字“泱茫无垠”对读。《汉书·礼乐志》及《汉旧仪》都说到甘泉宫竹宫,秦汉考古资料中也
多见竹结构建筑以及采用竹材作为辅助建材的 文化遗存。竹林当时已经成为关中人“坐以待收”的 “富给之资”(《史记·货殖列传》),但是 并不能认为黄河流域的 竹林都是 人工培育的 经济林。《后汉书·郭假传》记录了东汉初年郭伋为并州牧,“有 童儿数百,各骑竹马,道次迎拜”。美稷地 在 今内蒙古准格尔旗西北。现今华中亚热带混生竹林区的 北界,在 长江中下游地 区,大致位于 长沙、南昌、宁波一线。 而华中亚热带散生竹林区的 北界,则大致与 北纬35°线重合。 而秦汉时期竹类生长区的北界,已几近北河今天沙漠地 区的边缘。居延地 区有竹简出土,取材当不至于十分遥远。据《后汉书·西羌传》记述,汉安帝时羌人起义,“无复器甲,或持竹竿木枝以代戈矛。”可知陇山一带,竹材仍常以为习见器用。山光水色,密林芳草,是
汉赋作者 特别乐于 描绘的 对象。司马相如《子虚赋》说到“蕙圃”所 生,有 “衡兰芷若,穹穷昌蒲,江离蘼芜,诸柘巴且 。 ”扬雄《蜀都赋》所 谓“泛闳野望,芒芒菲菲”,杜笃《首阳山赋》所 谓“长松落落,卉木蒙蒙”,描绘了 苍茫山野郁郁葱葱的 景象。《南都赋》中有 赞美汉代南阳地 区山林之丰饶的辞句,清人李调元《南越笔记》卷一三说,《南都赋》中的 “稷”就是水杉。然 而现今“杉木林”以及“冷杉、云杉、铁杉林”的 生长区,均距南阳相当遥远(西北师范学院地 理系、地 图出版社主编:《中国自然 地 理图集》,地 图出版社1984年6月版,第135页)。可见这是在人为作用破坏不很严重的 状况下,秦汉植被显现出的原始自然 生态。汉代河西简牍资料中多见有
关“茭”的 文书遗存。“茭”,当指饲草。敦煌汉简有简文反映了 有 关“茭”的 更具体的信息。我 们看到有这样的简文:“……为买茭,茭长二尺,束大一韦。马毋谷气,以故多物故……”。按照汉尺与现今尺度的 比率,“二尺”相当于 46,2厘米。可见当时河西地 区有 规模可观的 上好草场。“茭”、“束”的计量往往数以万计。居延汉简又有 关于“伐苇”和 “伐蒲”的简例。“苇”和 “蒲”都是 水生草本植物。“伐苇”数量一例竟然 多至“五千五百廿束”,可以作为反映居延地 区植被和 总体生态条件的重要信息。稻米,西汉时曾经是黄河流域主要农产。《汉书·东方朔传》所
谓“关中天下陆海之地 ”,“又有秔稻、黎栗、桑林、竹箭之饶”,将稻米生产列为经济收益第一宗。西汉总结关中地 区农耕经验的 《汜胜之书》写道:“三月种杭稻,四月种秫稻。”关中地方还专门设置“稻田使者 ”官职,也 说明当时关中稻米种植之普遍。华北平原的
湖泊在 秦汉时期经历了 扩张过 程。有 学者 指出,“先秦至西汉时,河北平原的湖沼十分发育,分布很广”,“这些湖沼大多是由浅平洼地 灌水而成的。因补给不稳定,所 以湖沼水体洪枯变率很大。许多湖沼中滩地 、沙洲和 水体交杂,湖沼植物茂盛,野生动物如麋鹿之类大量生长繁殖”(邢铁、王文涛:《中国古代环渤海地 区与 其他 经济区比较研究》,河北人民出版社2004年12月版,上册,第64~66页)。秦汉之际的 历史记载中,多见有 关“泽”的历史记录。陈涉bd,起事大泽乡,乡名“大泽”,不会和 “泽”没有 一点关系。《史记·高祖本纪》记载了刘邦“到丰西泽中”“止饮”随即又“夜径泽中”斩蛇的故事,是 “丰西”有 “泽”。又 《史记·魏豹彭越列传》说彭越“常渔巨野泽中,为群盗”。则是 有 关“巨野泽”的 记载。项羽在 垓下决战中走向最终的 失败,也 曾经有 “陷大泽中,以故汉追及之”的遭遇。可知当时黄河下游及江淮平原,多有
“泽”的分布。湖泽的 密集,是 当时黄淮海平原显著的 地貌特征之一。邹逸麟曾据文献资料,得知周秦以来至西汉时代,黄淮海平原上见于 记载的 湖沼有 46处,其中河北平原11处,黄淮平原33处,滨海地 区2处。邹逸麟说:“事实上古代黄淮海平原上的 湖沼,远不止此”(《历史时期华北大平原湖沼变迁述略》,《历史地 理》第5辑,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年5月版,收入《椿庐史地 论稿》,天津古籍出版社2005年5月版)。就关中地方而言,据历史资料所 知当时自然 水面和 人工水面其规模之广阔和分布之密集,也 与 我 们现今所看到的 当地 地 理面貌有 所 不同。著名的 昆明池,根据2005年4~9月考古钻探资料,池岸周长17.6公里,池内面积约16.6平方公里,约合汉代360顷(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 汉长安城工作队:《西安市汉唐昆明池遗址的 钻探与 试掘简报》,《考古》2006年10期)。昆明池虽然一般都认为是
人工湖,但 是号称“周回四十里”的规模,不是 短期之内可以完工的 。《汉书·五行志中之上》说,“元狩三年夏,大旱。是岁发天下故吏伐棘上林,穿昆明池。”是 当“大旱”之时,开工穿昆明池。“大旱”发工的 说法,暗示昆明池址原先可能已有 积水。据推断,工程的主要内容除开浚外,还包括修筑堰堤。也就是 说,昆明湖,其实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 人工湖。有 关秦汉时期水资源的 资料,使我 们得到了 自然 史的 新认识。注意相关研究收获,可以得到若干启示。例如,黄河在 西汉时期决溢频繁,而东汉河患则明显减轻。王景治河后,黄河出现了 长期安流的 局面,对于 其原因的探讨,除注意工程技术措施及水土流失状况而外,似乎 也 应当关注河水流量本身可能发生的变化。秦汉时期的
生态环境条件,使得野生动物的 分布呈现特殊的 历史面貌。犀牛、野象、鹿的 分布,灵长目动物如金丝猴的分布等 ,都占据了 今人难以想象的 广阔地域。由于 山林开发不充分,“虎暴”和“虎灾”曾经严重威胁社会生产生活。《后汉书·宋均传》:“江淮之有猛兽,犹北土之有 鸡豚也 ”,似乎 也 可以说明由于当地 经济开发落后于 中原地区,当时华南虎的 数量曾经十分惊人。史书有 “光和三年正月,虎见平乐观,又见宪陵上,啮卫士”的 记载。平乐观在 洛阳城西近郊,是洛阳车马会聚、人声喧腾的 重要社交中心之一。宪陵是汉顺帝陵,汉灵帝光和 三年(180)正月,距顺帝入葬不过 35年,推想仍当维护精心,禁卫严密,可见虎患确实危及京都附近的 宫苑重地 和 皇家陵区;而《论衡·遭虎》所 谓“虎时入邑”,《论衡·解除》所 谓“虎狼入都”,都非耸人听闻之谈。秦汉时期虎患危害的地 域十分广阔,因而时人曾视倭人居地 无虎为奇闻。在秦汉时期的社会礼俗、学人论说以及政府法令中,都可以看到反映山林保护意识的
内容。秦汉人生态环境观的形成和 影响,有 民间神秘主义观念的 基础,也 有 为当时知识阶层普遍认同的 自然 意识的 作用,这些理念因素影响国家管理者 的 行政倾向,而相应的 法令又 反作用于 民众的 心理和 行为,强化了 对于维护生态平衡具有 积极意义的 社会规范。湖北云梦睡虎地 出土的 秦简《田律》中也 可见关于 山林保护的 条文,其整理小组的 译文是 :“春天二月,不准到山林中砍伐木材,不准堵塞水道。不到夏季,不准烧草作为肥料,不准采取刚发芽的 植物,或捉取幼兽、鸟卵和幼鸟,不准……毒杀鱼鳖,不准设置捕捉鸟兽的 陷阱和 网罟,到七月解除禁令。只有 因有死亡而需伐木制造棺椁的 ,不受季节限制。居邑靠近养牛马的 皂和其他禁苑的 ,幼兽繁殖时不准带着 狗去狩猎。”这样的
法律规定,可以看作迄今所 见年代最早的 山林保护法。其内容之严密细致,说明其中的 行为规范已经经历了逐步成熟完善的 过 程。正如整理小组所 指出的 ,“到七月而纵之”即“开禁”,正与《逸周书·大聚》中的 如下内容相合:“春三月,山林不登斧,以成草木之长;夏三月,川泽不入网罟,以成鱼鳖之长”(睡虎地 秦墓竹简整理小组:《睡虎地 秦墓竹简》,文物出版社1978年11月版,第27页)。甘肃敦煌悬泉置汉代遗址发掘出土元始五年(公元5年)的 泥墙墨书《使者 和 中所 督察诏书四时月令五十条》,其中也规定从正月直到八月,大小树木都不得砍伐,待秋后“草木零落”时才可以有选择地 砍伐。而“中(仲)春月令”又 有禁止焚烧山林行猎的内容(甘肃省文物考古研究所 :《敦煌悬泉汉简释文选》,《文物》2000年5期),这是 作为最高指令——诏书颁布的 。书写在 墙壁上,是为了扩大宣传,使有 关内容能够众所 周知。汉初名臣晁错在一篇上奏皇帝的
文书中发表了 有关生态环境保护的言辞。其中说道:“德上及飞鸟,下至水虫草木诸产,皆被其泽。然 后阴阳调,四时节,日月光,风雨时。”(《汉书·晁错传》)“德”及“草木”,万物“皆被其泽”的 说法,当然 是 儒学者 的 宣传,论者认为只有 这样,才能“四时节”,“风雨时”。然 而这其实也 是 值得重视的 体现当时进步的生态环境观的 表述,是 生态环境保护史上一种开明的 见解。反映秦汉时期社会生活的
绘画多见表现林木繁盛的画面,体现了当时人对“茂树荫蔚”情境的向往。熹平三年《娄寿碑》中有 “甘山林之杳蔼”,“杳蔼”就是 形容山林之茂密、苍茫、幽深。所 谓“甘山林之杳蔼”,反映了 秦汉人的 一种生活态度,而通过 有 关民间礼俗,也 可以了解当时社会对自然 山林的 爱护。